第294章何人犯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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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4章 何人犯罪
裴賦發覺，內城此刻越來越混亂了，必須要結束一場混亂才行，否則，整個長源府城，會因為他們的進城而落得一地雞毛！
“通知下去，所有人，去南門集合，不要再討要糧食了，退出外城時，挨家挨戶給送一鬥糧食！”
隨即，裴賦臉色凝重地吩咐道，這話說完，跟在裴賦身邊的人，便去傳達指令了。
看著傳令眾人離開的身影，裴賦眼神閃了閃，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！
“公子，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左年看出了眼下裴賦心事重重的樣子，並沒有因為‘借’到糧食而開心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……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你們都去催促一下，眼下也別管處置違規之人了，咱們的人全部撤離內城才是最要緊的！”
裴賦搖了搖頭，臉色十分沈重地說道。
左年聽後，連忙躬身應承，隨即便快速離開了裴賦身邊，一同加入催促眾人離開內城的行列！
而裴賦也慢慢地在朝著外城走去，順著中間最大的街道，陸陸續續有紅巾團的難民集結了過來。
裴賦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和開心，要麽推著小車，上面綁了不少糧食，要麽就自己背著一袋糧食！
一邊走，一邊和身邊的同伴有說有笑。
裴賦見此，皺起了眉頭，瞬間有種錯覺，不知道自己這樣做，到底對還是不對！
這些難民此刻的樣子，就像是收獲頗豐的強盜搶劫回來時的模樣，這讓裴賦多少感覺有些負罪感！
可隨即想到，這些人並非強盜，而是已經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災民，眼下他們‘借’來的糧食，就是他們的希望！
雖然這種‘借’，帶給了內城不少富庶人家，驚恐和慌亂以及損失。
可裴賦覺得，有些為富不仁的富紳，地主家的老爺們，就是舍不得將家中存著發黴的糧食，拿出來救濟這些活不下去的難民！
雖然，他們有理由說，亂世獨善其身，他們也救不了太多人。
可裴賦覺得，糧食在他們手中，就是多餘無用的東西，不如再重新分配一次。
裴賦讓眾人退出內城後，又給外城百姓，每家每戶都送去一鬥糧食，也是因為如此。
雖然一鬥糧食不多，可這是裴賦唯一能夠替外城窮苦百姓們爭取到‘福利’了。
況且，外城百姓，可能還能再熬一會，這點糧食，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了。
……
大康靈武十三年，十月二十一日。
裴賦帶領約摸五千難民，星夜闖進了長源府城內，並且通過脅迫、威脅的方式，在內城的眾多富紳地主家中‘借’來了不少糧食！
從淩晨寅時進城，到傍晚酉時四刻，裴賦帶領著眾多難民，聚集在了長源府城南城門附近！
裴賦遠遠地便看到了南城門處設有甕城，出城需經三道大門，這讓裴賦內心倏然一緊，內心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！
“裴賦，看來你們收獲頗多呀，這下你們可以安心離開了吧！”
就在此時，曾令忠領著一眾人，來到了裴賦前面，滿臉笑容地說道。
裴賦聞言，內心一跳，聽不出曾令忠這話，到底是誇讚還是貶低。
不過，為了能順利離開，裴賦還是躬身說道：
“多謝大人的仁慈寬厚，我等才能入城‘借糧’，他日我們重建家園時，定然不會忘記大人的大恩大德！”
曾令忠聞言，眼底閃過了一絲憐憫，臉色卻依舊不變，笑著說道：
“你們能夠活下去，本官心感甚慰！也算是對的起本官身上這身官服了！”
裴賦聽了這話，瞬間對曾令忠起了一點敬意，心道，若是他真是這般心系百姓，倒是一個不錯的一府父母官！
便再次恭敬地說道：
“草民再次多謝大人，還請大人下令，打開城門，讓我等出去，明日一早，我們就立即離開長源府！”
“好，來人，開城門！”
曾令忠聞言，依舊滿臉笑容，大手一揮，高聲吩咐道。
隨即，第一道城門緩緩被打開，曾令忠笑著示意裴賦等人，可以出去了！
而裴賦卻突然感覺不對，曾令忠似乎在期待著什麽！
可此刻他已經來不及猜測了，只好硬著頭皮，帶著眾人走向了第一道城門！
隨後，裴賦他們過了第一道城門後，就進入了內甕城的範圍，很小也很窄，讓裴賦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壓力，很想逃離這種地方。
不過，很快，第二道城門打開了，裴賦領著眾人輕步走了進去。
而此刻在這些難民眼裏，心中只有手上的糧食，根本沒考慮其他的！
“吱！”
就在裴賦他們大部分人都進到外甕城時，第二道城門突然關閉了，巨大的城門關起聲，瞬間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！
裴賦臉色大變，連忙回頭，正好看到第二道城門被關閉了，這一刻，裴賦瞬間知道，他們被困在這甕城當中了！
“大人，火藥已經埋好，就等大人一聲令下，這些不守王法的亂民，就會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橫死當場！”
城樓上，此刻秦健正諂笑地看著曾令忠說道。
曾令忠聞言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：
“他們也只是被逼無奈，不過，為了給城中士紳們一個交代，本官也不得不做出如此決斷了，點火吧！”
正當曾令忠下令點火炸死甕城當中所有難民時，裴賦洪亮的聲音直傳九霄之上！
“曾大人，曾知府，你在何處？為何說話不算數？你這是打算將我們殺死在這甕城當中嗎？我們不知，到底犯了什麽事情，大人要如此對待我們？若是大人不解釋，我們死了，冤魂將永遠不得散去，一直纏繞著大人！”
曾令忠聽了這話，內心跟著一跳，皺起了眉頭，似乎很是不滿。
“大人，不用理他，他們犯的是王法，大人誅殺他們，理所當然！”
秦健卻急忙勸解道，似乎很害怕曾令忠改變主意！
原本曾令忠是下定決心要誅殺裴賦等亂民的，而且剛剛裴賦說的話，讓他很是不滿，甚至是惱怒。
可正是秦健急不可耐的話，讓曾令忠轉念想了想，擺了擺手道：
“誅殺他們，不急於一時，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冤枉，不如告知他們的罪名，免得他們死後，也不得安生！”
秦健見此，神色瞬間一滯，隨後連忙躬身說道：
“子不語怪亂力神，大人飽讀聖賢書，豈不知人死如燈滅，裴賦所言，只是他的狡辯，大人切莫因此而受到影響！”
“本官意已決，來人，將裴賦帶上來，本官要親自判他的罪！”
曾令忠卻瞇了瞇眼睛，沈聲吩咐道。
隨即，便有士兵下了城樓，將人群當中，情緒激動的裴賦帶了上來。
裴賦聽到有人傳喚時，便靜靜地冷靜了下來。
只要曾令忠沒有當場下令誅殺他們，裴賦就覺得，一切還來得及，還有機會辯解，他不能讓跟著他的五千多人，就這麽枉死於此！
“草民見過大人。大人這是何意？是準備誅殺我們嗎？不知我等所犯何事，大人竟然要全數坑殺？”
裴賦一見到曾令忠，便直接質問了起來。
這讓曾令忠感覺十分憤怒，盯著裴賦重重地說道：
“大膽刁民，煽動民眾，聚眾造反，還敢質問本官，為何要坑殺你們？裴賦，你可知罪！”
裴賦聞言，內心瞬間明朗了許多，至少知道，曾令忠是因何而要殺他們了！
“冤枉啊大人，草民等人，自始至終，都是安分守己，不敢越過雷池半步，即便是向內城老爺們‘借糧’，也多是克制，除了糧食，其餘的東西未敢動一針一線！”
裴賦知道了結癥所在，連忙口呼冤枉。
“哼，還敢狡辯，本官可是聽說，你們不僅偷搶銀子，還強暴女子，無惡不作，這可是犯了數條死罪，若本官放了你們，那才是天大的冤枉！”
曾令忠則冷哼一聲，瞪大眼睛看著裴賦說道。
裴賦聞言，瞬間明白了，曾令忠為何如此做了，便不緊不慢地說道：
“大人，看來你還有所不知吧，那些為非作歹者，並非我們這些難民，而是府衙的衙差還有巡邏的士兵做的！”
“你胡說……大人，你別聽他胡說，眼下就是誅殺他們的好時機，不可輕饒了他們，否則，內城被他們荼毒過的百姓，豈不是太冤太悲慘了！”
曾令忠還沒說話，一旁的秦健聽了裴賦這話，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總使大人，看來我猜的沒錯，那些為非作歹的人裏，超過一半，都是你們城防司的人做的！”
裴賦卻不卑不亢地看著秦健說道。
“小子，本使勸你不要胡說八道，否則，本使現在就先殺了你！”
秦健聞言，瞬間怨毒地盯著裴賦說道，說話間，嘴唇都在顫抖，看起來十分震怒！
“總使大人何必如此憤怒，若非和城防司的人無關，總使大人可慢慢解釋，草民心想，知府大人，也不可能冤枉誰去是吧？”
眼見秦健死死地盯著自己，眼中還透露著兇狠，可裴賦卻一點也不懼怕，平靜且有禮有節地述說著事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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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通知下去，所有人，去南門集合，不要再討要糧食了，退出外城時，挨家挨戶給送一鬥糧食！”
隨即，裴賦臉色凝重地吩咐道，這話說完，跟在裴賦身邊的人，便去傳達指令了。
看著傳令眾人離開的身影，裴賦眼神閃了閃，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！
“公子，你在擔心什麽？”
左年看出了眼下裴賦心事重重的樣子，並沒有因為‘借’到糧食而開心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……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你們都去催促一下，眼下也別管處置違規之人了，咱們的人全部撤離內城才是最要緊的！”
裴賦搖了搖頭，臉色十分沈重地說道。
左年聽後，連忙躬身應承，隨即便快速離開了裴賦身邊，一同加入催促眾人離開內城的行列！
而裴賦也慢慢地在朝著外城走去，順著中間最大的街道，陸陸續續有紅巾團的難民集結了過來。
裴賦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和開心，要麽推著小車，上面綁了不少糧食，要麽就自己背著一袋糧食！
一邊走，一邊和身邊的同伴有說有笑。
裴賦見此，皺起了眉頭，瞬間有種錯覺，不知道自己這樣做，到底對還是不對！
這些難民此刻的樣子，就像是收獲頗豐的強盜搶劫回來時的模樣，這讓裴賦多少感覺有些負罪感！
可隨即想到，這些人並非強盜，而是已經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災民，眼下他們‘借’來的糧食，就是他們的希望！
雖然這種‘借’，帶給了內城不少富庶人家，驚恐和慌亂以及損失。
可裴賦覺得，有些為富不仁的富紳，地主家的老爺們，就是舍不得將家中存著發黴的糧食，拿出來救濟這些活不下去的難民！
雖然，他們有理由說，亂世獨善其身，他們也救不了太多人。
可裴賦覺得，糧食在他們手中，就是多餘無用的東西，不如再重新分配一次。
裴賦讓眾人退出內城後，又給外城百姓，每家每戶都送去一鬥糧食，也是因為如此。
雖然一鬥糧食不多，可這是裴賦唯一能夠替外城窮苦百姓們爭取到‘福利’了。
況且，外城百姓，可能還能再熬一會，這點糧食，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了。
……
大康靈武十三年，十月二十一日。
裴賦帶領約摸五千難民，星夜闖進了長源府城內，並且通過脅迫、威脅的方式，在內城的眾多富紳地主家中‘借’來了不少糧食！
從淩晨寅時進城，到傍晚酉時四刻，裴賦帶領著眾多難民，聚集在了長源府城南城門附近！
裴賦遠遠地便看到了南城門處設有甕城，出城需經三道大門，這讓裴賦內心倏然一緊，內心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！
“裴賦，看來你們收獲頗多呀，這下你們可以安心離開了吧！”
就在此時，曾令忠領著一眾人，來到了裴賦前面，滿臉笑容地說道。
裴賦聞言，內心一跳，聽不出曾令忠這話，到底是誇讚還是貶低。
不過，為了能順利離開，裴賦還是躬身說道：
“多謝大人的仁慈寬厚，我等才能入城‘借糧’，他日我們重建家園時，定然不會忘記大人的大恩大德！”
曾令忠聞言，眼底閃過了一絲憐憫，臉色卻依舊不變，笑著說道：
“你們能夠活下去，本官心感甚慰！也算是對的起本官身上這身官服了！”
裴賦聽了這話，瞬間對曾令忠起了一點敬意，心道，若是他真是這般心系百姓，倒是一個不錯的一府父母官！
便再次恭敬地說道：
“草民再次多謝大人，還請大人下令，打開城門，讓我等出去，明日一早，我們就立即離開長源府！”
“好，來人，開城門！”
曾令忠聞言，依舊滿臉笑容，大手一揮，高聲吩咐道。
隨即，第一道城門緩緩被打開，曾令忠笑著示意裴賦等人，可以出去了！
而裴賦卻突然感覺不對，曾令忠似乎在期待著什麽！
可此刻他已經來不及猜測了，只好硬著頭皮，帶著眾人走向了第一道城門！
隨後，裴賦他們過了第一道城門後，就進入了內甕城的範圍，很小也很窄，讓裴賦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壓力，很想逃離這種地方。
不過，很快，第二道城門打開了，裴賦領著眾人輕步走了進去。
而此刻在這些難民眼裏，心中只有手上的糧食，根本沒考慮其他的！
“吱！”
就在裴賦他們大部分人都進到外甕城時，第二道城門突然關閉了，巨大的城門關起聲，瞬間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！
裴賦臉色大變，連忙回頭，正好看到第二道城門被關閉了，這一刻，裴賦瞬間知道，他們被困在這甕城當中了！
“大人，火藥已經埋好，就等大人一聲令下，這些不守王法的亂民，就會瞬間被炸得血肉模糊橫死當場！”
城樓上，此刻秦健正諂笑地看著曾令忠說道。
曾令忠聞言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：
“他們也只是被逼無奈，不過，為了給城中士紳們一個交代，本官也不得不做出如此決斷了，點火吧！”
正當曾令忠下令點火炸死甕城當中所有難民時，裴賦洪亮的聲音直傳九霄之上！
“曾大人，曾知府，你在何處？為何說話不算數？你這是打算將我們殺死在這甕城當中嗎？我們不知，到底犯了什麽事情，大人要如此對待我們？若是大人不解釋，我們死了，冤魂將永遠不得散去，一直纏繞著大人！”
曾令忠聽了這話，內心跟著一跳，皺起了眉頭，似乎很是不滿。
“大人，不用理他，他們犯的是王法，大人誅殺他們，理所當然！”
秦健卻急忙勸解道，似乎很害怕曾令忠改變主意！
原本曾令忠是下定決心要誅殺裴賦等亂民的，而且剛剛裴賦說的話，讓他很是不滿，甚至是惱怒。
可正是秦健急不可耐的話，讓曾令忠轉念想了想，擺了擺手道：
“誅殺他們，不急於一時，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冤枉，不如告知他們的罪名，免得他們死後，也不得安生！”
秦健見此，神色瞬間一滯，隨後連忙躬身說道：
“子不語怪亂力神，大人飽讀聖賢書，豈不知人死如燈滅，裴賦所言，只是他的狡辯，大人切莫因此而受到影響！”
“本官意已決，來人，將裴賦帶上來，本官要親自判他的罪！”
曾令忠卻瞇了瞇眼睛，沈聲吩咐道。
隨即，便有士兵下了城樓，將人群當中，情緒激動的裴賦帶了上來。
裴賦聽到有人傳喚時，便靜靜地冷靜了下來。
只要曾令忠沒有當場下令誅殺他們，裴賦就覺得，一切還來得及，還有機會辯解，他不能讓跟著他的五千多人，就這麽枉死於此！
“草民見過大人。大人這是何意？是準備誅殺我們嗎？不知我等所犯何事，大人竟然要全數坑殺？”
裴賦一見到曾令忠，便直接質問了起來。
這讓曾令忠感覺十分憤怒，盯著裴賦重重地說道：
“大膽刁民，煽動民眾，聚眾造反，還敢質問本官，為何要坑殺你們？裴賦，你可知罪！”
裴賦聞言，內心瞬間明朗了許多，至少知道，曾令忠是因何而要殺他們了！
“冤枉啊大人，草民等人，自始至終，都是安分守己，不敢越過雷池半步，即便是向內城老爺們‘借糧’，也多是克制，除了糧食，其餘的東西未敢動一針一線！”
裴賦知道了結癥所在，連忙口呼冤枉。
“哼，還敢狡辯，本官可是聽說，你們不僅偷搶銀子，還強暴女子，無惡不作，這可是犯了數條死罪，若本官放了你們，那才是天大的冤枉！”
曾令忠則冷哼一聲，瞪大眼睛看著裴賦說道。
裴賦聞言，瞬間明白了，曾令忠為何如此做了，便不緊不慢地說道：
“大人，看來你還有所不知吧，那些為非作歹者，並非我們這些難民，而是府衙的衙差還有巡邏的士兵做的！”
“你胡說……大人，你別聽他胡說，眼下就是誅殺他們的好時機，不可輕饒了他們，否則，內城被他們荼毒過的百姓，豈不是太冤太悲慘了！”
曾令忠還沒說話，一旁的秦健聽了裴賦這話，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總使大人，看來我猜的沒錯，那些為非作歹的人裏，超過一半，都是你們城防司的人做的！”
裴賦卻不卑不亢地看著秦健說道。
“小子，本使勸你不要胡說八道，否則，本使現在就先殺了你！”
秦健聞言，瞬間怨毒地盯著裴賦說道，說話間，嘴唇都在顫抖，看起來十分震怒！
“總使大人何必如此憤怒，若非和城防司的人無關，總使大人可慢慢解釋，草民心想，知府大人，也不可能冤枉誰去是吧？”
眼見秦健死死地盯著自己，眼中還透露著兇狠，可裴賦卻一點也不懼怕，平靜且有禮有節地述說著事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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